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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你懂得我 所以你没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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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且共陈情

*民国AU

*架空 OOC      不上升,不当真,有错都是我。

*兄弟篇,反人设,《无聊至极》,娱乐圈AU。

*文笔拙劣,多多包涵。






【壹】

如果不是为了给姐姐治病,肖战绝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


看了看百乐门,肖战最后还是决定答应归春馆的老板,每周五的晚上,去唱上一场。


就算肖战已经登了台,他打心眼里还是有些拒绝,虽然老板说的很清楚,只负责唱戏,可是后台那些鲜花和闲话他根本就抗拒不了。


他还是每周五的晚上来演一场,结束了就在后台和老板结了账,公子哥或者阔太太献媚的礼物他见着好的也会收了去,然后出门与人攀谈几句,喝几杯茶,有时候也喝酒。然后拿着钱和东西回家,隔天就拿去卖了。


那时的上海滩,人人皆知归春馆的头牌肖战,就算是个男人,也免不了在听戏的时候往他那腰身上多看两眼。或许还会有流氓般的想法,臆想自己搂着那腰的感觉。




“我不去。”肖战在后台卸妆,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下颚线分明。


“你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北平来的军阀,法租界的那些人都要让上三分,你看你要是去陪人家吃顿饭,这介绍的好处就不说了,万一人家一高兴,说不定以后你姐姐的病就不用愁了呀。”


肖战很少觉得归春馆的老板有过这样油腻令人作呕的面孔。


“说好的只唱戏,就是只唱戏。”


“哼。”老板靠在肖战的化妆台边上,“这几年,你收的东西还少吗?我这不是看你家里有困难,想要帮帮你,你别不领情。”


肖战的动作就停在了那里,看着镜子里正在摘头饰的自己。


是啊,这几年,收的东西还少吗?就算是已经这样了,但也还是只能勉强维持姐姐在医院疗养治疗的费用,他自己的日子过得紧巴巴。


回家的路上,肖战的手在口袋里紧紧的攥着今天老板发给自己工钱。刚才气急上头,也没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礼物。


反正已经这样了。肖战心想。




三天后,王宝和酒家。


肖战穿着一身白色衬衫就去赴宴了,到了以后被老板领去了靠中间的一桌,桌上的几个人他也认识,无非都是风流场合的熟客。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吃饭,也不喝酒,看着隔壁桌上新到上海的军阀和部下同前来接风的军官举杯换盏,只觉得耳边嗡嗡,很是无聊。


席间老板踩过他两脚,他都假装没感觉到,满桌琳琅只觉得反胃。


终究还是没捱过陪酒的环节,被叫到了隔壁桌上,听老板话里有话的介绍自己是新晋的头牌,上海滩第一名伶,那些人听到这话以后看肖战的眼神都和刚才有了区别。


肖战一杯接着一杯,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原本平平整整的衬衫弄出了褶皱。每一杯下肚之前,肖战都告诉自己,姐姐有药吃了。


就这样几乎没有停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肖战实在是忍不住,去了偏厅。


没想到喝酒正是高潮,偏厅里却已经有了一个军人模样的人,背对着肖战,站在窗口。听见有人来了也不回头,自顾自的在那里。


肖战也不多管,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点上。


肖战不抽烟,但是从前听人说抽烟可以压一压喝酒的反胃感,于是这才带了来。


不可避免的被烟呛到,不过堆积在喉咙的酒味倒是下去了不少。


他没有看到,窗前那人,回过头。




那天晚上一直喝到了十点多才堪堪结束,满脸通红的军阀搂着肖战的腰,说自己喝了酒站不稳要肖战帮他送他车上去。


肖战看了看瞪着眼睛的老板,于是只好强忍着恶心的味道迎了上去。


满脸赔笑的甩开了要把自己往车里带的手,关上了车门。


“还算你机灵。”老板往肖战的口袋里塞了点钱就转头去和别人客套了。

肖战只走了不过两个路口,就扶着墙根吐了起来。


是在是太难受了,量谁酒量再好,也顶不住一下子对着混着喝了这么多酒。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干脆利落。肖战怕是什么流氓歹人,回头去看,却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直到那人全然经过自己的跟前,看着那个背影,肖战才反应过来,是窗口的那个人。


神志混沌的肖战,没有听到经过他身边的那一声轻哼。






【贰】

去裁缝店取新做的戏服的时候,没想到里面已经有了人。


肖战原以为缘分之说不过都是戏本里的玩笑话,但是他没想到,竟然就在这窄窄不过几平方的裁缝店里,又一次见到了那个人。


王一博此时正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衬衫,让裁缝在量尺寸,自是感觉不到身后灼热的目光。


“你等等哈。”裁缝店主对肖战笑眯眯的,肖战点了点头。


王一博的臂展很长,腰身很瘦,脊背挺直,双腿修长。


肖战又低头看看自己,怎么明明是差不多的身材,干得却是浑然不同的差事。


王一博量完尺寸回头看到肖战的时候也是一愣。


传闻说上海滩第一名伶只卖艺不卖身,可是那天的晚宴偏偏让王一博撞见了这名伶一个人跑到偏厅抽烟,还扶着肚子里不知道喝了多少油的中年男人上车,最后还遇见他在街角呕吐不止。


然后自己丢下了一声哼。


这又遇见了。


王一博还是第一次看肖战的脸,眼睛圆溜溜的闪着灵光,绝不是任人宰割的模样。怎么就出现在了那样的场合,王一博暗自纳闷。

 



周五的下午回家之前,隔壁档案室的小李拿过来一张票,问王一博有没有兴趣去看。说是原本定了要和朋友去的,结果家里突发急事,又不想浪费了,王一博闲着也是闲着,收下了戏票。


他隐约记得,那天该是那个人的场子。


到了以后果不其然,在戏院门口就已经有人兴奋的在议论肖战的名字。


肖战。王一博在心里暗暗念叨这个名字。


王一博不怎么听得懂戏曲,于是整个演出他只是盯着台上那个人看。目不转睛的,面带微笑却不自知的。


人在见到美好的事物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王一博自然也是逃不过的。


却是苦了肖战,往台下随便瞥了一眼,却看到了裁缝店的那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肖战说不上来怎么的,一时之间就慌了神。


要不是当晚演的戏本已经演过了好多次,肖战差点就要忘了词,说不定还会被老板扣去工钱。


下了戏台肖战急匆匆的去后台卸妆。散场了的王一博倒是不着急,他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处,就算是认识的人他也不喜欢,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王一博才拿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尽,转身往外走去。


肖战是跑着才追上了出门已经走了几十米远的王一博的。


“你怎么走的这么快!”


肖战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外套,因为着急,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王一博被吓了一跳,往旁边一躲,皱着眉头看着肖战。


“?”


“我是刚才在台上给你唱戏的那个呀!你不会认不出我吧!”肖战眼睛眨巴眨巴,“你刚才可是一直盯着我看啊。”


王一博心里翻了个白眼别过头,“我只是听不懂。”


肖战刚要开口就被这个“我只是听不懂”憋在了喉咙里,他追上大步流星的王一博,“我不管,你看了就是看了,看了就是喜欢。”


肖战绕到王一博的前面,伸出了手。


“肖战。”笑眯眯的,看着王一博,那眼神不会太过热烈,也没有害羞的意思。


王一博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肖战,便换了方向绕过肖战,继续往前走。


肖战也不生气,乖乖的追上去,“你叫什么名字啊?”


王一博不回答。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那天喝酒的人那么多,我都听了一遍还有印象,就剩一个姓王的听他们说出去溜达了不再厅里,后来我在偏厅看见过你,你就是那个姓王的是不是?姓王的?”


王一博无语,停下脚步,一字一顿,“王一博,不要叫我姓王的。”


“王一博?可以叫你一博吗?还是叫你小王?哦对了,你应该比我小吧?”


王一博回头瞪着肖战。


“……咳咳,你别这样,我没开玩笑呢,我说的是年龄嘛,我才不是满口胡话的那种人呢。”肖战挠挠头,继续跟着王一博。


“你没有家吗?”王一博回头问肖战。


“啊?”肖战愣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王一博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哦,我有啊,顺路啊。”肖战没有撒谎,只是已经到了要分开的路口。


王一博不理会,继续往前走,结果没想到说顺路的肖战真的就没有再跟上来,而是拐弯走了。王一博甚至不死心的回头张望了一下,东边的路上,有个跳跃的影子,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里。

 






【叁】

王一博其实是个生活上非常无趣的人。


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评判自己的。


每天从军营回来也就是直接回家,简单的吃了饭,然后看了报纸,差不多就睡了。有时候也会自己坐在二楼的窗口对着外面的行人发呆,发呆就是发呆,没有念想,也没有轮廓。


这简单的生活日复一日的重复,最后竟然被肖战的突然出现打破了。


那天傍晚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眼熟的侧影在那天分道扬镳的路口,四下无处可躲,王一博只好低着头,想避免被撞上。


结果不过几秒,那声清脆响亮的“一博”就在不远处响起。


肖战很快就跑过来,手里还抱着什么东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我给我姐姐做的排骨汤,你要不要喝?”


哪里来的姐姐,哪里来的排骨,王一博满是怀疑的看着肖战,以为这是肖战勾搭自己的手段。


但人家确实有个姐姐,这排骨汤确实是给姐姐装好了送去医院以后还剩下了不少,于是没什么朋友的肖战就想到了要送给“很爱看自己”的王一博。


“我家里有饭菜。”王一博又绕开了肖战,往前走去。


“没事嘛,那你就可以少做一个菜,或者你多喝一口汤也可以,反正排骨不吃我会吃掉的,嘿嘿。”


“你没有家吗?”王一博又停下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有啊!我家就在东边那条街上啊,上次不是跟你分开走了吗!”


王一博轻轻叹了口气,“我说,你不用回家吃饭吗?”


“不用啊。”肖战两个眼睛依然满是光亮的看着王一博,“我去你家,跟你一起和排骨汤。”


“我家不招待客人。”


“我知道!我不是客人!我是你的朋友啊,说到底,你还是我的仰慕者呢!”肖战笑着。


“什么仰慕者?你不要胡说。”


“哇你这人不认账啊,上次来戏院看我的时候眼神热烈的都把我吓了一跳,说你不喜欢我,谁信啊!”


肖战无心说出“喜欢”二字,却把王一博说的一怔。


肖战缠了王一博一路,最后王一博也没能成功把人拒之门外,肖战自己跑到了厨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然后便出来,四下打量王一博的家。


“这么大的地方,你一个人啊?”


“不然呢?和你吗?”


“哈哈哈不了不了我也一个人,地方也挺大的。”


王一博洗过手就去准备做饭,不知道怎么的,是因为家里从来没来过客人,还是因为这个来的人是肖战的缘故,王一博冥冥之中有点紧张,却又说不上缘由。


王一博简单做了三个菜,肖战又倒好了排骨汤,两个人对坐在桌前,肖战闻着香味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看不出来啊你,还以为要给你安排个什么小弟帮你做饭呢。”


王一博不理会,只是拿起筷子,端起来饭碗。


肖战把菜都尝了一边,皱起了眉头,“一个都不辣,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喜欢吃你就出去。”王一博面不改色。


“你的口味也太淡了吧。”肖战看看王一博,由往嘴里塞了一口菜。


王一博吃不得辣,肖战却是山城来的人。


“那下次你去我家,我给你做菜,你会不会被辣死啊?”


“我不去你家。”王一博冷言冷语。


肖战依然不以为意,“你还说你家从不招待客人呢,我还不是进来了。切~”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被肖战硬逼着喝了一口排骨汤以后,王一博还是暗暗在心里叹服,还真的挺好吃的。


下一秒王一博就想在心里抽自己巴掌,怎么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肖战说十句王一博应一句的这一顿饭结束了,肖战还抢着洗了碗说是蹭饭的酬劳。


虽然肖战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没有辣味的饭菜,虽然肖战其实喜欢的只是王一博喝了排骨汤以后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王一博睡前漱口的时候竟然没来由的犹豫了,脑海中跳出的竟然是肖战坐在自己对面和排骨汤的模样。


王一博洗了把脸,去睡觉了。

 




【肆】


肖战还是每周五的晚上在归春馆的台上演出,王一博出现的频率倒是比以前高了。


肖战不知道,其实自从自己去蹭饭以后王一博每个周五都会想办法搞到戏票,但是因为听肖战吃饭的时候说起过,因为自己的出现影响到了他的演出,所以王一博“很礼貌”地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后来实在是被前面不自觉就站起来鼓掌的观众挡得严实,本就已经听不懂多少了,总不能再看不着。于是没有办法,越坐越前面。


也正是如此,给了肖战一个“王少帅越来越仰慕我了”的错觉。


散场以后王一博会不自觉的放慢自己的脚步和动作,就为了听身后那阵越来越近的欢快脚步声。


冰块也是会融化的,就要看那团火烧得有多热烈了。

 




从一开始的“你没有家吗”,到现在的“这是我的杯子你不要乱喝”,肖战渐渐发现王一博这个人其实也是会笑的,只要你用心的观察,总能抓到几次漏网之鱼。


虽然你指出来了,王一博也不承认。


两个人的生活依然是相交偶尔平行,直到那天。


队里有事耽搁了,直到散场了才赶到戏院的王一博,撞见了戏院后巷满身酒气的小混混一群,围住了肖战。


肖战不知道王一博已经到了,虽然想着大家都是男人你也不能拿我怎么办,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慌。


肖战相中了墙角的碎砖,却不想抄起来反手砸中的,却是王一博顿时流血的手臂。


昏暗的小巷,王一博关切的眼神,还有肖战手足无措的歉疚,都融化在了月色里。




 

小厮问过王一博的手怎么了,王一博说,被兔子咬了。


小厮心里纳了闷,少帅家里也养兔子?





肖战满怀歉疚的连去王一博家里做了一个礼拜的晚饭,他不知道,其实王一博心里也在不安,总是在想那天夜里如果自己到的再晚一些会怎么样,又或者,后悔自己没有和档案室的小李少说几句,说不定自己的胳膊也就不会挨这么一下。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肖战没事就好,手臂上也不是太碍事。


王一博家里只有卧室里的那一张床,肖战每次来了以后待到深夜,王一博怕上海滩第一名伶又会在深夜回家的路上遭遇什么不测,所以还是坚持要送人回家。


一来二去两个人都觉得麻烦,于是干脆肖战就在沙发上睡下。


好在沙发够宽,肖战够精瘦。


王一博有时候看着肖战的背影,也会萌生想去捏一把他的腰的想法。

 




档案室小李后来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听说少帅是在那晚回家的路上受的伤。因为那晚是自己留少帅多说了两句,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于是送了两坛好酒过来以表歉意。


王一博不怎么会喝酒,但是肖战却是酒桌上的一把好手。看到那两坛酒更是眼睛里冒光,嚷嚷着要和王一博一醉方休。


王一博本着能不喝就不喝的态度陪着肖战,看他一杯又一杯。


那酒的醉人,一坛基本上都被肖战一个人喝光,原本清澈的眼神还是变得迷迷糊糊,动作也开始变得不灵光。


说要去洗把脸的肖战,回来的时候直接就挂在了王一博的身上,王一博顺手就楼主了肖战的腰,后者贴上来的脸王一博也没有躲,反而让肖战吓了一跳。


后来怎么到了卧室的王一博也说不上来,肖战就更别提记得二字。王一博只记得肖战的嘴巴里全是酒味,亲多了自己都觉得有点头脑发热。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肖战枕着王一博的手臂还睡得正香,王一博却是口干舌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肖战都没穿衣服,心下大概明了。

 

明亮如肖战,王一博不提,他也就不说那晚的事情。其实说实话他也不太记得最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两个人都当是发生了什么,没有说明。





大约是连日的温存让肖战一时之间也忘了王一博究竟是什么身份,直到人突然消失了,才反应过来。


托人捎来的口信说要去北方一段时间,但是究竟多久,谁也不知道。


王一博不是故意不说,只是炮火不长眼,他不想说了个期限又爽约,显得自己不够有诚意。


战争有开端,却时常没有尽头。


王一博给肖战写过很多信,从难以下咽的伙食,到有时告急的弹药。他不知道肖战能不能看得懂,其实他也还没有时间寄出这些信,想着等打仗打完了,一起带回去给他看。


肖战辞了归春馆的活计,来看戏的人也确实一天比一天的少下去。还要照顾姐姐,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他也无心顾及其他。

 






王一博到底去了多久,肖战后来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还没见到王一博穿冬装的样子,厚厚的袄衣就要穿不住了。


时间常以人们注意不到的方式流逝,也并不留下什么,只管往前飞奔。


王一博在肖战心里的轮廓也越来越模糊,他开始后悔那天早上为什么没有问问王一博,记不记得前一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问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问,以什么身份。


不问,自己又实在难熬。

 







这天从医院回来,肖战拎着空空如也的饭盒。


路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边上的店铺都关了好几家。明明是春天已经要到了,为什么上海滩却好似刚刚入冬。


春寒料峭,肖战低头,系上外衣的扣子。


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街口,有个熟悉的背影。

 






王一博几乎是在肖战发现他的同时转过了身子,手里拎着那个肖战留在他家的小饭桶。


“排骨汤,喝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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