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ird

感谢10.1的 @半糖奶茶

秉持“除了死亡没有be”的理念，带来10.2的星鬼篇。

/我飘向北方

/你是否无恙

国庆联文×水溶B612 ②

【星鬼】飘向北方

【1】

初到北京的时候小鬼觉得不是很好受，身上起皮，嘴唇动不动就干裂，要命的是空气还异常的糟糕。

灰蒙蒙的，不像泉州常有蓝天。

为什么会被送来？爸爸觉得跳舞不失为一条出路，就送到北京好好学一学。

倒是遂了小鬼的心愿。

跳舞的时候小朋友对于背景音乐的选取很有自己的想法，大概就是慢慢的，嘻哈之魂的觉醒，自我意识的唤发。

反正没几个月之后来北京最初的目的没有实现，大学倒是有的读，鬼爸也没太多说什么。

小鬼也早就适应了北方的气候，又开始日夜颠倒在舞房挥洒汗水的生活。

直到他在中国有嘻哈，遇到了一个人。

海选之前，他在外面的舞台边缘，听着小青龙在台上行云流水，自己在下面暗自感叹，目光之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白晃晃的。

回头一看。

紫色是不是能衬得人皮肤变白？小鬼并不清楚，但是这个穿着朦胧球衣的男生引起了小鬼的注意。

又仔细看了几眼，发现那个人身边的人里还有自己认识的人？

有意思。小鬼“借过”几句，挤到了那人身边。

“你也在？”

“哈哈，想不到吧。”

小鬼和师兄打个招呼，没两分钟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

朱星杰。

后来知道也是南方来的，只不过这个南方，离福建这个南方，远隔十万八千里。只是非要说什么共性的话，大概算一点。

小鬼从未觉得自己死缠烂打的功夫有这么厉害，他也是在和朱星杰周旋着，想要逃离学校宿舍无聊又有束缚的生活，借口分摊房租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皮子，自己的歪理，是真的有这么多。

同居生活想不到两个人都适应的那么快。

某天傍晚小鬼趴在朱星杰的腿上吃外卖看节目的时候，没头没脑的问了哥哥一句——

“杰哥，你是有多爱我啊，我俩这才多久啊，你就金屋藏娇。”

朱星杰目光在电脑屏幕上：“滚蛋。”

想想又觉得不对，补了一句：“这么说来，你是娇？”

“……以后再也不说了，真是的！”小鬼气呼呼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反驳比较好。

朱星杰笑笑，摸了摸腿上的脏辫小脑袋。

来北京这么久了，小鬼一直想哪天有空，回南方去玩一玩。

他问朱星杰，想去哪里。

朱星杰只说都行。对于小鬼提出来的每个地方好像包容度都极高的样子，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起伏。

小鬼猜不透朱星杰到底想去哪里的同时心里也在暗自感叹，我哥真酷啊。

其实朱星杰只是觉得，他想去哪里都是好的。

生命中难得有人点燃自己心里早就熄灭的火焰，朱星杰不愿多生事端，默默享受，静静守护。

《Bingo Ca$h》一开始是谁的想法现在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了，只记得两个人终于有了一首歌，一首一起的歌，而且还在公开场合表演了，朱星杰心里挺高兴的。

小鬼也是。

那套照片小鬼翻来覆去的看了百八十遍，有点小心思的总是当着朱星杰的面说：“这两个帅哥，好般配啊。”

“那是用来形容情侣的，小智障。”朱星杰拿着收回来的衣服从小鬼面前经过。

“怎么？我们不是吗？哼——”三两步追上他哥，挂在身上。

“祖宗……我这叠衣服呢。”

“不管。”

朱星杰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对的，大概，起码不是错的吧。

【2】

日子慢慢走到秋天。

公司宣布《偶像练习生》这个节目计划的时候，朱星杰看到了小鬼脸上期待又好奇的表情，但是在朱星杰的心里，早就把自己和这个节目撇干净关系了。

周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朱星杰还在想这个冬天要写几首歌。

“你去吗。”

“不知道。你呢。”

“不好说。”

听起来毫无意义的对话，实际上两个人都在忐忑。

“去了，能怎么样呢……”

“反正，都没人知道我们了啊……”

话是这样说，可是参加比赛的胜负心谁没有呢，只是朱星杰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命好的人，命硬不硬也不是自己说说就算数的。

排名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一些，但是也没有那么好。可是这能怎么样呢？本来自己连参加偶练的打算都没有的，最后来了，是不是应该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将就着？

朱星杰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在进入二十强就大致知道自己和最后的金字塔遥遥无缘的时候，朱星杰就已经在计划着下一步了。

下一步的工作，下一步的生活。

和小鬼去年夏天合租在通州的房子已经到期，倍速舞那一次请假去续签合同，本来是打算续签的，后来干脆就直接两个人各自搬家了，朱星杰找到了性价比更高的地方，小鬼在爸妈的帮助安排下也在更靠近市中心的地方买了一套公寓。

出厂之后朱星杰睡了三天，小鬼人在洛杉矶。倒着时差，两个人竟然还能说上话，也是挺神奇的事情了。

“你他妈没睡啊。”视频电话那头的小鬼看着头发乱糟糟在被窝里的朱星杰，接起电话有点惊讶。

“怎么样，美国好不好。”朱星杰笑眯眯的，但是看起来眼神又有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夜颠倒的睡了几天没有睡醒的缘故。

“还行，你知道吗杰哥，海滩上的鸡，可大可大了。”小鬼兴奋的手舞足蹈。

画面外传来王子异的声音：“说三遍了那是鸽子。”

只见画面里的小鬼回头，“我说了那就是鸡！”

这头的朱星杰笑得不行。把鸽子当鸡？突然以前的鬼理论就立体了起来。

知道你在大洋彼岸很快乐就好了，我也要继续，寻找我的快乐。

520那天，杭州下了雨，朱星杰唱了六首歌。

520那天，北京没下雨，小鬼也唱了《Bingo Ca$h》。

仲夏夜的浪漫大概都起源于仲夏酒的甘甜，小鬼和朱星杰，之前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喜欢过夏天。

“我很想你。”

主语、宾语究竟是谁大概也没有那么重要，反正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甜蜜，不必要分的那么那么清楚。

贝加尔湖畔的手链也好，颁奖典礼上一起摇摇晃晃也好，去澳大利亚一个在镜头之外看着另一个抱着考拉也好。

小鬼后来常觉得，人这一生总要有点想的起来的回忆，有些人才不算白白拥有过。

白白。

在公告牌的节目里就预告过的，夜的三部曲。朱星杰依然秉持自己的高标准，在梦幻海上的演出结束之后就全身心的投入第三部曲的制作。

平安夜，是这首歌发行的时间。

小鬼难得的没有满世界的飞，因为有跨年晚会的安排，小鬼在北京排练。

两个人约定着，平安夜的晚上，要一起吃饭。

“矫情不矫情，你自己说，平安夜，人这么多，出去了也不怕被人撞见了多难受。”朱星杰在电话这头咬着笔，正在修改三部曲MV的细节。

“谁让你非要挑这个日子的？你说小年夜好了，绝对没有这么多人。”不怼就不是小鬼的风格了。

“我看你就是想我吧，嘴硬。”朱星杰嘿嘿一笑。

“切，随你说。我跟你说，你要是迟到了，你就得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靠！朱星杰，你这是注定要迟到的意思吗！”

“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不许迟到！”

“知道了啦，明明每次出去玩都是你迟到，还要说我。”

“去你的。”

挂了电话的朱星杰心里没来由的温暖，大概是平安夜，圣诞树顶的星星，会有人和他一起点亮了吧。

平安夜的下午，小鬼特意没有睡到两三点再起床。

认认真真的在衣柜里挑了朱星杰最喜欢的衣服，套上两个人一起买的背面有狗的外套。仔仔细细在脸上抹上什么护肤品，小鬼心里想，这么干的冬天，可别起皮了，杰哥皮肤可好了呢。

小鬼特意提早两天，接回了脏辫。

就只为了，吃这一顿好久不见的晚饭。庆祝哥哥的新歌。

小鬼提前到了约定地点的包厢，按照他的要求，这个包厢里堆着海洋球，边上摆着水枪，角落有大大的糖果抱枕。

茶几上，是胡巴和旅行青蛙的玩偶，边上还有一束花。

布置包厢的服务员一度以为自己在布置什么游乐场，看到花的时候又以为自己在什么表白求婚现场。

小鬼搓搓手，问朱星杰到哪了。

没有得到回复。

小鬼在精心布置的包厢里等了很久很久。

那晚朱星杰没有来，以后，也都不会再来。

《平安夜》正式发行，就在那天晚上八点。

小鬼在急诊室的走廊外，捂着脸，听完了这首歌。

朱星杰在去约定地点的路上意外出了车祸。出租车边上的的建材车挡板失控，建材车两边的小轿车无一幸免，离得最近的两辆车，也就是朱星杰在的那一辆，活活被钢筋压变了形。

急诊室的走廊外，像是一幅完全静止的画面。

小鬼抱着腿坐在角落里，耳机里传来朱星杰的声音——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and I will be your Winnie……”

“平安夜说想你，圣诞节就在一起……”

小鬼睁着眼睛看着远处抢救室的门口，医生摘下口罩从抢救室里走出来，把什么单子递给了公司的人，周锐几乎就是同时哭了起来，周彦辰表情非常难看。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and I will be your Winnie.

平安夜说想你，圣诞节就在一起。

而我永远的被留在了平安夜，再也不会拥有圣诞节……

【3】

小鬼觉得，今年北京的冬天，特别冷。

偶练时候穿过的那件大外套里，穿再多衣服好像还是有冷风灌进来。

北方的冷是干冷，南方的冷是湿冷。

小鬼在南方过的十几个冬天，湿漉漉的，潮气很重。到北京的这几年，也逐渐能够习惯这不带水汽的干冷了，冬天本是两个人一起钻在暖气房里讲悄悄话的好时节。

现在却不可能了。

出门去Nine Percent报到的时候，天气预报显示今天的气温还不是太冷，零下七度的样子。出门被一阵疾风割了脸，小鬼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忘记涂面霜了。

去团里，再敲定一下跨年演唱会的细节。

谢幕曲还是《EI EI》，听说偶练2就要开始了，也是从冬天开始，上演一个春天的奇迹。

小鬼坐在桌边，没有看手机，没有想心事，就只是单纯发着呆。歌也好，舞也好，都几乎要成为身体记忆的一部分了。

大家都出发去舞房的时候小鬼还在发呆，蔡徐坤经过小鬼的身后，停下，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拍了拍小鬼的肩膀。

“你看过节目吗？”

“啊？”小鬼回神，“偶练？没有。”

蔡徐坤想了想：“你可以看一看，现在的主题曲，有你和杰哥的镜头，挨着的。”

小鬼的眼泪几乎就是跟着打开app的动作一起掉下来的，那时候紫色脏辫男孩和白得反光的队长哥哥一起穿着和别人不太一样的制服，同样在B班的小舞台上，一起唱着，一起跳着。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是我不知道而已。

跨年那天晚上表演完小鬼没有继续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吃饭，就匆匆回到自己的住处，在阳台上开了一瓶酒，摆了两个杯子。

半夜北京的风，还真是冷。

“你那边怎么样啊，这几天，是不是没有我都清净很多？……

“我演出完了，最后跳舞的时候有恍惚一下，以为像331那样你还在我身后……

“《平安夜》连续几天都是新歌榜第一，你应该很开心吧……

“过两天就是小年夜了，去年小年夜我没有礼物，你还把你粉丝寄给你的饼干分给我吃了，你记得吗……

“大年夜的时候我们在大厂的寝室里喝啤酒吃饺子，你说这样也是过年了，第一次在北方，没有和家人在一起的过年……

“《失眠夜》发出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们俩不论如何最后也是殊途同归的，你会在终点等我，我也会在终点盼着你……

“朱星杰，这就要19年了。

“这满天星火，我替你看了。”

小鬼说完，笑了笑，给两个空杯子倒上酒，一只手拿着一个杯子，碰了一下，两个杯子都喝光了。

朱星杰，你记得吗。

去年跨年夜，我们在大厂，你对我说，要加油。

我说，你也是。

2019年10月，Nine Percent限定期结束。

2019年12月31日，王琳凯个人工作室在浙江杭州成立。

很久以后周锐问小鬼为什么是杭州。

小鬼说，那年520，杭州下了一场雨。

而他全部的回忆，都留在了北方，不敢再回去。

///Fin.

10.3明天是水水老师接棒！ @Gorgeous·💛
祝大家国庆快乐！